上世纪90年代,年轻妇女专心地学习圣经。
来访传道人的冷遇
因为在长期的宣教年代中,山东的教会都与西方宗派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山东教会获得了保守和抵制改变的名声。在某些方面,这是一种祝福,因为健康的怀疑帮助他们避免了近几十年来自海外和国内其他地方的假教导。一个在1993年拜访山东教会的人发现,“他们很多人对海外信徒的帮助持负面态度,害怕他们会带来有害和分裂的教导。今年春天,该省家庭教会运动的一些领导人召开了一次会议,重申了不与海外教会接触的政策。”
上世纪90年代,河南一个有名的家庭教会传道人拜访山东时,他和同工受到了当地一群信徒的不友好接待,这也是外省传道人通常的经历。对外界影响的抵制在不同程度上一直持续到今天。来自河南和其他欠发达省份的传道人常常被更有经验和更富有的山东信徒看不起。
“山东的主要领袖准备了一场七天的聚会。在第六天的下午,当约翰弟兄正在分享的时候,一些山东信徒开始找我们信息的错误。他们就启示录中有争议的章节问我们一些难题……一位老人,也是教会的长老,和其他两个人站起来,高声说:‘你们来自河南的老师应该闭嘴!你们既年轻又缺乏经验,既贫穷又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经文的意思,怎么能够教导我们呢?’这三个人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会场,还命令他们教会的成员和他们一起离开。我马上跟着他们到了院子里,大声祷告:‘主啊,我为这些尊贵的弟兄感谢你。请帮助他们不要因为我们对圣经的无知而这样发怒。’
两个不满的领袖嘲笑我,大声说:‘带你的兵回家去吧,收拾你们的旗子回河南去吧。’
我知道这个事件是魔鬼的搅扰。我热泪盈眶地恳求他们回到会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祷告,寻求主的旨意。他们的心被感动了,他们静静地回到座位上。我让到会的人都跪下寻求主。神的爱浇灌在我们所有人身上,许多人伤心哀哭……
那三个长老走到前面跪下。他们低下头,说:‘弟兄,请饶恕我们说出这么粗鲁无礼的话。’看到这三个长老懊悔的心,整个会场的人都跪下来流泪祷告。他们请我们留下来在山东各地多教导几天。”
家庭教会的增长和迫害
虽然到山东访问的传道人会受到山东教会褒贬不一的接待,但圣灵继续赐能力给福音使者,上世纪90年代,基督徒的人数呈指数增长。
1988年,一个黄姓男子和他的妻子通过广播听到福音后,就相信了基督。他们逐渐成为成熟的信徒,并发现身边很多人也渴望认识真理。90年代中期,到黄弟兄家聚会的人挤满了每个角落,大家渴慕地聆听神的话语。1995年圣诞节那天的聚会上,一共有56个人悔改自己的罪,相信了基督。
在中国,家庭教会的复兴之后,往往会伴随着迫害。1996年早期,当局禁止了黄弟兄家中的教会,但是当警察开着警车、鸣着警笛进入小区时,“会众一点也不害怕,被捕的领袖昂着头走进警车。警车离开时,会众大声唱圣诗。警车一离开视线,信徒们就回到屋里继续他们的聚会。”
家庭教会三年前就被当局袭击过。黄弟兄回忆说:“上一次,羊被吓得四散。但现在他们成熟了。现在我们把迫害看作是无上的荣耀,是一种祝福。教会更加团结,我们的祈祷更加热切。我们相信迫害过后会有更大的复兴。”
耶稣医院
1992年耶稣家庭的成员在领圣餐
耶稣家庭在50年代明显已经被共产党消灭掉,它的领袖也已经去世,大多数观察家认为,人们将很快遗忘关于这一独特运动的所有记忆。然而,圣灵的运行已经把福音深深地植入了耶稣家庭成员的心里,这场运动在山东各地幸存了下来。
在临朐县,爱德医院就建立在耶稣家庭以前会堂的马路对面。到1995年,该院已拥有36名医生和护士,其中许多人因为医术高明,受到全国各地之人的钦佩。大多数医护人员都有耶稣家庭的背景。一篇文章讲到,在爱德医院,
“所有职员,从主任到清洁女工,都拿同样的80元工资,这只不过是别人零花钱的金额。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仍然要种田,主要是在诊所早上8点开门前和下午5点关门之后。
由于医院工作人员谦虚和蔼,且收费很低。病人从四面八方到他们那里看病。重病患者被人用木制手推车送进医院,在中国偏远地区,这是一种常见的交通方式。由于贫穷农民没有医疗保险,许多病人付不起医疗费。在这种情况下,医院会延迟收费,或是减免他们的费用。
医院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基督徒。他们每天早上五点半以灵修开始,晚上七点半以祷告结束。当地人称这家医院为“耶稣医院”。医生和护士常常讲述个人见证,并在属灵上辅导病人。通过这种方法,无数的病人离开医院时,不仅身体得了医治,而且开始了在基督里的新生命。”
吴秀玲
上世纪90年代,来自中国的报道提到了耶稣家庭的剩余成员,其中包括一个名叫吴秀玲的妇女的悲惨故事,她在1995年3月殉道,当时只有36岁。
吴秀玲的麻烦开始于1989年,一队警察突然来到她在枣庄郊区的赵村,逮捕了她。在公安局,有人告诉她说,她遇到了麻烦,因为她相信耶稣和根据启示录讲道——政府特别害怕圣经的这部分内容。吴秀玲受到多次威胁后,获准回家。
吴秀玲的第二次被捕是在1993年6月。一群家庭教会的信徒在微山县的一间房子里聚会,突然有二十个左右警察来到。他们
“用枪和警棍强迫基督徒进入警车,把他们带到公安局。秀玲被带上手铐,站在警车上,在全县游街示众了几天。然后她被带回到公安局,接受了三个月的审讯。在这段时间里,她受到刑讯逼供,遍体凌伤。遭受折磨和羞辱后,她被判处三年徒刑。
吴秀玲和另外两名被捕的姐妹被送往淄博的劳改所。该劳改所生产服装,大部分出口到海外。秀玲每天都必须完成严格的工作配额,否则就会被殴打和虐待。配额超出了她的能力,过了一段时间,由于压力和不断被殴打,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衰弱。
有一天,吴秀玲晕倒了,但狱警把她摇醒,不顾她发着高烧,强迫她继续工作。她的医疗援助请求遭到坚决拒绝。最后,在1994年10月,监狱当局发现吴秀玲已濒临死亡。他们让她回家接受治疗。两个月过后,她几乎没有好转的迹象。由于没有钱,治疗中断了,一个报道说:“她皮包骨头,脸部扭曲变形。瘦削的手变得透明,骨头清晰可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深深下陷。最后,吴秀玲于1995年3月与世长辞,时年36岁。”
吴秀玲的葬礼定于3月6日举行,但由于很多基督徒想参加她的葬礼,警方决定封锁通往墓地的所有道路,这名年轻的殉道者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被埋葬了。吴秀玲一生保持纯洁,不断地见证耶稣基督的良善。她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的,甚至在死亡时也是孤独一人。然而,她不会介意,因为她已经安全地躺在她慈爱之神的怀抱里。
快速增长引发属灵担忧
随着20世纪即将结束,山东教会走过了很长的路。整个90年代,人们看到基督徒人数有骄人的增长,在很多地方,不论是注册的三自教会,还有独立的家庭教会,都挤满了人。
省内有些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多地经历基督教的影响。据报道,仅在山东南部的临沂市,三自教会的人数就有10万到25万。临沂家庭教会的数据难以获得,一名消息人士称,仅在区内的“四个贫困县”就有超过17万名基督徒。
在青岛市和山东东部的周边地区,教会也大大地增长。90年代末,青岛有五万名登记的信徒在60间教会中聚会,1998年,爱德基金会报道,自从1980年以来,该市已经有三万名信徒受洗,并且“在那日期之前,就有大量没有登记的信徒受洗。”青岛的家庭教会也经历了类似的快速增长。
位于山东东北端、俯瞰黄海的威海市,其三自教会1994年开始时只有40人。但圣灵运行,礼拜堂很快就挤满了人。21世纪开始的时候,威海市有三千多人参加圣诞节礼拜。
上世纪90年代,各个县和地区都有类似的增长报道。90年代开始的时候,据报道,全省三自教会有30万7千人在注册的2464间教会中聚会。
到1997年,官方资料显示三自教会有90万名基督徒,这意味着注册教会的规模在七年内几乎增长了两倍。
然而,这些统计数据被认为是保守的,因为三自教会一般只计算受洗的成年教会成员,孩子和青少年不允许参加聚会。
由于未注册的非法家庭教会被迫在暗处运作,所以对于其在90年代的规模,很难准确估计,但根据山东全省注册教会中有90万名成员的报道,合理估计该省当时至少有200万名家庭教会信徒。
虽然在90年代后期,基督教在山东看起来得到了蓬勃发展,甚至即将爆发更大的增长,但一些中国教会观察人士对此表示严重关切,他们警告说,教会人数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其成员的属灵成熟速度。
同许多其他省份的教会一样,由于缺乏训练有素的牧师及持续短缺圣经,导致许多教会缺乏适当的带领。信徒对圣经的认识往往是肤浅的,这使得宣教士政治家林保德(Tony Lambert)重复了一个多世纪前到非洲宣教的宣教士所发的叹息:“复兴有一里宽,但只有一寸深。”
来自山东的信
在这一章结束之际,我想转载上世纪90年代收到的一些来自山东省的信件。这些珍贵的通信揭示了山东基督教的优势与不足,让我们了解到信徒的日常生活及他们跟随主的个人挣扎。他们的信件可以让我们很好地窥瞥那个时代的基督身体所经历的不断变化情况。
1990年
“我感谢神赐给我圣经和参考书。方圆300公里内所有的教会都缺乏圣经。即使我们收到五千本圣经,仍然不够信徒人手一本。由于圣经的缺乏,信徒们面临着理解神话语的问题。
虽然我们大概有四十名蒙神呼召的传道人,但我们的担子还是很重……很多地方,所有基督徒只有三四本圣经,有一些地方,四五个人共用一本圣经。弟兄姐妹呼求神满足他们的属灵需求。”
1991年
“我想找一个基督徒朋友的努力是徒然的。我也无法借到圣经。如今,我只偷偷地参加过一次主日聚会。我的母亲认为,相信基督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因此,我不敢和人分享我的信仰。一天,我告诉朋友,我不再相信神了,我经历了真正的冲突。我无法睡觉和吃饭。我的思想困扰着我。我一直努力地挣扎,想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做一个基督徒。没有人理解我,甚至我父母也不理解。”
1992年
“我是一个年轻农民,今年22岁。去年夏天,我遇到了一个基督徒朋友,他向我分享福音,并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每一次,我都必须骑车32公里去教会,但我经历到了主的大能。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和平氛围。人们相互帮助、相互支持。
我还没有受洗,但从第一次参加聚会起,我心里就决定要成为一名基督徒。根据传统,过春节的时候我们必须向偶像鞠躬。我知道神在看着我,但我缺乏勇气不向偶像鞠躬,因为我不想违背父母和家人。”
“虽然我还不是很理解圣经的教导,但我完全相信,所有的人都犯了罪,并且拒绝悔改,尤其是在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我们的周围充满了剥削和欺骗。光已经暗淡,到处都是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但请相信我,我想悔改!请为我祷告,愿我能成功。我怎样才能成为基督徒?基督徒应该如何生活、学习和工作?他的责任是什么?”
1993年
“信主一年后,我得了一种病,那病折磨着我的感情,因为对一个女孩而言,外表很重要。我想过自杀,但我担心别人会怎么说。而且,自杀会有辱神的圣名。是不是因为我不虔诚才一直生病?还是因为我怀疑神医治的能力?我是否应该放弃用药,完全依靠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于家庭压力,我很少参加教会礼拜。我对主的认识很少。”
“感谢神!几年来,我们教会几乎每年都有近两百人受洗。因为聚会地点比较小,所以周日早上有两场聚会,晚上也有一场。我们还在周一、周三和周五的晚上有查经班。我们邀请人来听福音,好叫更多的人认识我们独一的真神耶稣基督!”
“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有很多家务要做。去教会常常变成一种形式,我们从阅读圣经中得不到任何启示。我们的祷告缺乏力量。神似乎不听我们的祷告。我们常常感得软弱无望。我们灵里贫穷,有很多原因导致我们不被圣灵充满。首先,我们不渴望增长。第二,没有复兴聚会,我们在灵里是枯干的。我们县里只有一名牧师,他很少来村里的教会。因此,我们一年只领两次圣餐。”
“我们县里没有官方的教会组织,但我们已经建立了一间家庭聚会。我们提出了三个成立聚会点的条件,即必须有30个信徒以上,找到合适的聚会场所,以及有一名志愿工人带领。到目前为止,我们必须步行16公里多才能一起敬拜,这对于年老和有孩子的信徒来说非常困难。”
1995年
“当我五年前成为一名基督徒时,教会里只有老人。现在神增添了许多年轻人,但我们的牧者却没有提高。这导致羊走迷了路。几天前,有几个从北京来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圣经,教导说:‘圣经里没有提到三位一体,’等等。听了他们的讲道后,一些人不再来教会,甚至还有人去他们那里重新受洗。”
“听了你们的广播后,我归信了基督。我把你们当作我亲密的朋友,想听听你们对巫术的看法。我以前相信巫术,还有一面镜子,据说可以保护我远离邪恶。我母亲也有一面。归信后,我把我的那一面打碎了,但母亲不让我把她的扔掉。一个巫婆以前建议我翻新浴室,我照着做了,现在我应该改回原样吗?我希望母亲相信基督,但她害怕会发生意外事故和受到鬼魔的攻击。她听说一个新信徒的女儿意外死亡了,那个姐妹离开了耶稣,因为她认为神没有保护她的家人。我想对他们传福音,但没有必要的武器,即没有圣经。”
1996年
“妈妈不得不做所有的家务。她身体不好,曾让我帮助她,但我很自私,只考虑自己,拒不帮忙。不幸的是,她很快就去世了。那是我毕生所犯的最大错误,我想过自杀,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不得不照顾年迈的父亲和家人。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耶稣基督。我悔改,接受他为我的救主。从那以后,我有了新的生命和新的希望。感谢主的怜悯和慈爱,愿荣耀归与主!”
“今年是执法年。政府严厉打击犯罪分子,控制家庭教会聚会。我们的聚会被公安局停止了,他们声称家庭教会聚会是被禁止的,所有聚会必须在公开教会里进行,否则我们将被罚款、监禁,并被当作罪犯对待。邻县的教会也受到迫害。许多家庭教会被迫关闭,所以我们只能呆在家里听福音广播。”
1997年
“我们班上大多数人声称自己是无神论者,但少部分人有宗教信仰,有的是穆斯林,有的是佛教徒,但最多的是基督徒。还有人相信有一位神,但只是不知道他是谁。我向他们介绍耶稣,感谢神,有人归信了,现在我们成立了一个祷告小组。聚会的时候,我们彼此分享,试图解决属灵和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难题。”
“我们教会从七个人增长到了现在的三百多人。当地宗教局试图阻止我们聚会。即使我们想要登记注册,他们仍然干扰我们。我们的房东租了一个谷仓给我们聚会,但他们使用各种手段,对我们的房东施加压力,要把我们赶走。
然后,在11月11日,他们调动一百多个警察,把所有的信徒都赶出来,把门锁上并贴了封条。他们贴了一张告示,说他们要拆除这栋建筑,但兄弟姊妹们并不害怕。他们流泪祷告,作见证并唱赞美诗,以至于很多路人和邻居都支持我们,有些人还相信了主。祷告过后,我们教会的同工决定走我们以前走过的路——在家庭教会里秘密地聚会。”
1998年
“我今年26岁,家人总是为我的单身状态担心。他们希望我尽快结婚,甚至帮我物色男朋友。我一直想找一个信徒作我的灵魂伴侣,也为此向神祷告了很长时间。作为一名基督徒,我很认真地对待婚姻,因为离婚是不允许的。圣经说:‘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如果我和一个非信徒结婚,他迫害我,我就要为自己的苦难担负责任。如果婚姻是神预备的,他就会在凡事上照顾我。因此,我不愿意去做损害我信仰和身体的事。”
“四年前我们村里成立了一间家庭教会,我信了耶稣基督,相信他曾为人死在十字架上。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去教会的人开始减少。我们的传道人只有一本圣经,而且对圣经没有任何注释。他的讲道非常简单:只是读几段经文和唱一首诗歌。后来,他生病了,因为他祈求医治的祷告没有得到回应,他就放弃了信仰,教会也就解散了。”
“我大约两个月前归信耶稣基督。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告诉我丈夫,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我试着和他分享神的良善,但他的反应非常负面,还亵渎神。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有必要将我生命中的改变告诉他。他非常愤怒,把我的圣经撕成碎片。他的家人也反对我的信仰。我祈求神赦免他们。
因为我的圣经被毁坏了,我感到既失落又悲伤。我很难过,觉得自己太软弱,没有保护好圣经……现在,我无法参加教会聚会,只是晚上偷偷地听你们的广播。请告诉我如何面对我的丈夫。”
“我信主快一年了。信主后,他帮助我改变了我的态度和思想。信主前,我的脾气很不好,常常对人大喊大叫,甚至与人打架。在家里,我常常和父母吵架,但自从信主后,他的恩典使我完全改变了。现在,我的内心非常快乐。
后来我的背受了重伤,无法工作,即使走路也困难。我花了很多钱治病,去了很多医院求医,但没有任何好转。一天晚上,我听说主能医治。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就问一些基督徒这是否是真的。他们告诉我:‘只要你真心相信主,他就会医治你。’带着试一试的想法,我去了教会。每次他们为我祷告,我的背就会好一些。虽然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不再需要用药,而且也可以做一些工作了。这都是主耶稣基督赐给我的恩典。”
1999年
“莘县这里有三万多名基督徒,大大小小有250个聚会点。这都是神的恩典,但我们的工人寥寥无几。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常常以政府的名义迫害信徒。在我们县,如果你想学习神学,必须得到三自官员的批准。到如今,只有四个人获准去学习。”
“高中毕业后,我上不了大学。因无法实现自己的教育目标,我深感痛苦。我为自己感到难过,常常哭泣。觉得未来没有什么希望,我很沮丧,很生气,自信心完全崩溃了。
感恩的是,神没有离弃我。我的母亲是基督徒。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和我分享救赎的福音及天国的奥秘。刚开始,由于我的无神论教育,我认为福音很荒谬。当我打开圣经并读到神用尘土造人时,我无法接受。母亲后来带我去教会。一开始,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我觉得跟一群老年人坐在一起很可笑,但我没有放弃。后来,我参加唱诗班和查经班。渐渐地,我感到了平安和喜乐。最后,我为自己的罪懊悔,并且悔改。现在,我在基督里是个新造的人。”
“我于1997年归信耶稣基督。第一次走进教会聚会,我就被讲道深深地打动了。圣灵光照我,让我看到自己的罪,我哭个不停。我立即悔改,请求神的怜悯。
过去我是一个害羞内向的人。我的身体也不强壮,很容易疲劳。感谢神,他改变了我的生命!现在我变成了一个精力充沛、开朗、健康、强壮和充满活力的女孩。所有这些改变,都帮助了我明白主的大爱。”